她皱着眉想了一会儿,很快脸色就出现了变化。
我知道她想起来了,我跟她说自己发烧三十九度,想让她留在家里陪陪自己。
她当时正认真地化着妆,随意回应了一句:“发烧就吃药啊,没我在还能死了不成?”
换上了好看的裙子之后便匆忙离家,赶着去参加裴玄的生日宴会。
从那时起,我们便陷入了冷战之中。
我将自己的东西搬到了次卧,以往每次吵架我们都会分房睡。
只是从前吵架都不会超过三天,我就会无比卑微地去求她和好。
她喜欢看我低头乞求的样子,就好像是看一条专门取悦她欢心的狗。
或许在她眼里,我从来都只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。
这次我两个星期都没有去求她和好,而是自己跑去大散心。
直到宋伶卿说陪我过七周年纪念日,我才有些不舍地结束这次旅途。
我当然知道她只是想给我一个台阶,好让我可以继续向她低头,继续做那个对她百依百顺的舔狗。
这是她的惯用手段,每次只要我开始感到绝望,她便会给我一点甜头。
就像是她主动说要陪我过纪念日,从前的我就会激动一整天。
可现在,我好像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喜悦。
这次回去或许是我心底残存的最后一丝期待,也或许是我想要好好做一个了结。
但不出所料,我做好了丰盛的烛光晚餐后,她以送闺蜜去医院的由,再一次被裴玄叫走。
这些年来,宋伶卿的失约全都是因为裴玄。
在她的心里,裴玄永远是优先级。
或许是这趟旅行让我彻底想通了,所以在看到这条动态时,我的心里已经再无涟漪。
甚至想要送上祝福,毕竟这样的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天生一对啊。
收拾了两个行李箱后,发现已经午夜两点了。
我伸了个懒腰,拿起衣服去洗了个热水澡。
再出来时,却见到宋伶卿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,看她泛红的脸颊似乎喝了不少酒。
我叹息一声,将她抱回了房间。
刚将水杯放在她的床头柜时,她猛地伸手抓住了我,嘴里还在不停地呢喃。